嘶一声。

这声音就好像气球放气,心里面的底气也被连带着放跑。她坐在床上,努了努嘴说:“早就没事了,只要不动就没感觉。”

假如医生确认骨头也没问题的话。

陆霄抱着胳膊,眉眼低垂,几缕细碎的黑发散开在额前,眉骨英挺,轮廓锋利且利落,是张漂亮又矜贵的脸。

如果能总摆着副冷淡表情的话。

“我很讨厌这样。”他说。

日光从被吹开的窗帘里照进来,越过蓬松的碎发,斑驳在挺直的鼻梁上,他皱着眉,语气里透出无名的烦躁:“每次你出事,我都只能站在旁边,还要装作和你不认识。”

好像无论谁都离他那么近,只有他必须得立在那道用粉笔划出的白线外。

仿佛一个与之无关的局外人。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只有一个喜欢且在意的人,想让她高兴,又觉得如果不握在手心里紧紧抓住,她就会这么走掉,站在遥远的地方转头,挥挥手跟他说再见。

只要知道有这种可能性,总是有无穷无尽的不安在心口撕扯。

床头摆着长势良好的绿植,陆霄的脸在一旁,就差把“心情差劲”四个字直接写在脸上。

夏棠看着他,身体靠过去,伸出手

用力捏住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