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映在玻璃幕墙上。
从高楼的最顶层可以俯瞰脚下的城市,办公室里刚刚结束完一场小型会议,一身西装、腋下夹着电脑和文件的秘书与高层们鱼贯走出玻璃门外。
等在门外的助理终于得到空当进入,恭谨地递上一份文件。
只有单薄的两页纸,助理用四十秒时间简明扼要地汇报完毕时,办公椅里的人也正好将之扫过一遍。
这两页纸的照片加陈述,与其说是报告,不如说是劣迹档案。
过去的一个季度里,她的独生子仍在学校里表现得骄横跋扈,好勇斗狠,一周内就和两起暴力事件扯上干系,校长表示他很难有效看管这个学生。
助理眼观鼻鼻观心,站姿笔挺有如标枪。
片刻,清冽的女声响起,锐利知性,不疾不徐:
“告诉他,如果再有下次,我们之前的协议全部作废。就算他是我儿子,我也有办法让他一分没有地从信托协议里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