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绷带有些湿润。

沈鸿微皱眉:“还好伤口有药膏包裹,没有被?泡到,否则你的伤又要再拖延几日了?。”

沈鸿这几日守在林飘身边,睡前自?然会给为他拧帕,林飘自?己擦脸擦手,沈鸿便会给他擦洗双脚。

“我都要臭了?,总是臭烘烘的,睡在一起你没闻到吗?”

“飘儿,那是药的味道?,那黑药膏是有些苦臭味,忍一忍罢。”

“我都要给这个?药膏腌入味了?。”

林飘也没觉得?自?己是个?多讲究的人?,受伤卧病才知道?和这些药相伴实在是不好受,平时闻着不好闻就算了?,吃饭的时候还影响胃口得?很。

根本没有传说中?一丝清苦的药香,只有药臭,越闻越发苦,舌根都是一股苦味。

沈鸿见林飘嘟囔抱怨得?厉害,伸手揽住他:“是我房中?的熏香太清淡了?,明日换一个?,压一压味道?,想必会好许多。”

林飘只能点了?点头:“希望有效果吧。”

两人?在药味中?拥着歇息,林飘使劲埋在沈鸿怀里,闻着他身上清香温暖的味道?,把药味隔离了?出去。

沈鸿陪他躺了?一会,然后去书房取了?东西过来看?,到了?夜里便让院子里的人?端水上来,他亲自?给林飘擦洗双脚。

林飘躺在床上,由他擦脚,擦过脚心的时候痒得?一阵脚趾蜷缩,沈鸿一手握住了?他的脚踝,防止他乱动拉伤伤口。

沈鸿并?不在这种事上拖拖拉拉,很快就擦洗好了?,将?帕子扔回盆里,让人?进来收走。

第二日,傍晚。

坐在门前的留守林飘终于见到了?二柱和二狗,两人?快步跨进院子,一见着他搭着毯子坐在凳子上,手上脸上道?道?结痂的血痕挫伤,肝胆俱裂一般冲进来。

“小嫂子!小嫂子!那混蛋居然敢这样打你,”

二柱一看?他侧脸颧骨皮肉里面还有一层乌青,就知道?是被?打出来的,气得?他毛发倒竖。

二狗也是瞪大了?双眼?,他何曾见过小嫂子受这样的罪:“是伤哪里了??”

先前他们在忙碌,沈鸿也没说小嫂子出事了?,只说宫变当晚向家派人?潜进沈府了?,并?未出什么事,既然已经报了?平安,叫他们先把手上的事做完,再回家团聚,今天沈鸿忽然跟他们说,那夜那个?人?是来抓小嫂子的,想要用小嫂子要挟他,让小嫂子受了?一些伤,叫他们回来看?一看?。

他们听?了?这个?消息自?然当天就使劲挤出了?时间赶紧回来瞧,一见小嫂子这样恹恹的坐在廊下,脸上一道?一道?的伤痕,一抬手手上也全是伤痕,看?起来是动也动不得?,肯定是挨大罪了?。

二狗心中?不悦极了?:“走到今日,只有小嫂子你打别人?的道?理,竟有人?敢这样对小嫂子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