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但很多人知道他说不了话后都打消了领养的念头,但第一次那对夫妇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有足够的耐心,也有足够的包容力。”

“不到一个月,闵灯被送了回来。什么誓言,什么保证是最假的东西。第二次,是闵灯自愿跟着那个女人走的,我妈不放心,还悄悄跟过去看了好几次。最后还是被送回来了,因为女人的老公后悔了。”

“第二次被送回来后,我妈发现了闵灯的不对劲,他几乎一整天一整天的发着呆,焦虑,原地打转,把手指甲啃得血淋淋。”

“第三次,那户人家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家里有钱。他们说不在乎闵灯会不会说话,就算是一辈子说不了话他们也没关系,就是觉得这个小孩符合眼缘。我妈不同意,闵灯那时候状况不好。但……那个时候,那个小地方”

章丘说着笑了一声,眼睛发红。

“那家人后来发生了一点变故,男人变得酗酒还有暴力倾向,女人出轨跟别人跑了。有一天晚上男人又喝醉了,他放了一把火,他和他儿子都跑出去了。”

章丘夹着烟的手指颤抖着,“闵灯还在里面,邻居报了警,四五个消防员轮番进去救人,都没能把人带出来。他被用铁链死死地焊在了原地。”

霍疏听得眼底发红,握紧了在颤抖的手,他无法想象现在的会笑,很酷的闵灯在经历这些事的时候。

“我妈接到通知看到人,心脏病差点犯了。闵灯那时候虽然没被那家人整成精神病,但离精神病也不远了,经过检查出现了很严重的社交障碍,焦虑性障碍,轻微的排他障碍和创伤后应激障碍,还有一系列并发心理障碍我记不清了。他被强行在医院呆了四年。直到这两年才慢慢恢复过来。”

章丘一口气说完,叹了很长很长的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