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听闻宫中近来传播着一种怪病,得病者面色苍白,身型僵硬,还会到处咬人,可有此事?”
提起此事,大公主面色十分复杂。
“如皇妹所说,却有此事。”
“皇妹此次脱险本是不易,我无意提及此事为你增添烦乱。但……近日营中将士倒下了大片,御医也束手无策。皇妹你头脑聪慧,主意多,既已来此,便也替皇姐想想办法,怎么遏制住这种趋势。”
“父皇多日卧床不起,朝廷大臣颇多猜测。禁军若是垮了,皇宫就要大乱了!”
大公主向来严肃紧绷的脸上,现出了深深的忧虑。
“阿姐莫慌,我此次前来便是为了此事。”虞初放下了桃子缓缓道:“这种怪病我曾在城郊见过,被咬的人若能及时得到处理,是可以避免被感染的。”
“营中的情况我不了解,阿姐带我去看一看可好?”
“我自是求之不得。”大公主心中十分感动,“营中环境嘈杂脏乱,皇妹赶路辛苦,先歇息片刻,待身子舒坦了再同我前去。”
虞初却直接起身,左手抓一把冰枣,右手拿起啃到一半的桃子,狠狠咬了一口。
含糊不清道:“无妨,阿姐,带路吧!”
片刻后,大公主在前方带路,虞初在中间听她详细介绍情况。
齐珩则不声不响地跟在后面。
他守边多年,同这个表妹接触甚少。此次回京她与从前的模样大不相同,甚至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此前听京中传闻她会断案,能捉贼,再振朝纲,备受百姓爱戴,他始终不能信服。
直到他前段时日在祖母房里见到了她。
那日她对祖母表现得热络关切,也并未提出任何过分的要求,只是单纯地前去探望,逗得祖母笑得前仰后合,好心情连着几日都没散。
今日寥寥几语更是精明简要地点出了怪病的要害,甚至舍自己在外冲在了前头。
如今他不得不承认,她或许真如传言中那般善良无私,聪慧过人。
他离开了太多年,他的表妹长大了。
一刻钟后,虞初随大公主来到了军营。
如之前听说,军营里嘈杂脏乱。
目之所及,到处都是病倒的士兵,由于数量太多,许多人甚至没有像样的地方躺,像激战过后的战场一样横尸遍布。
没倒下的士兵也精神颓丧,消瘦得厉害,不知在惊恐和崩溃中熬过了多少个日夜。
本该井然有序,威武雄壮的军队此时满目疮痍。
虞初沉默许久后,沿着前行的路线查看倒地的士兵。
他们许多人是喝了放卵蛊的井水后被咬的,体内的卵蛊可以凝固伤口,抵御邪蛊的入侵,尚还有救。
但还有许多面色煞白,眼窝深陷的,甚至还有变成尸人,被捆起来张着嘴想咬人的……
情况很是棘手。
虞初随意找了几个给大公主和齐珩介绍道:“这种怪病发病需要一定的条件,被咬后血液若是还呈红色,便还有救。要及时给他们喂饭保证体力,尤其要多喂井水,待他们醒来便是度过此劫了。”
“像这种血液已经变成黑色,整张脸都变白的……就已经彻底感染了,需要尽早用火焚烧,以绝后患。”
大公主听后面色一变。
“彻底感染就一定没救了吗,可有何良药能治愈此病,便是贵一些也无妨。”
“他们都是守卫皇宫的将士,许多人甚至随军出征过,徽国的平安祥和都是他们在守护,我不能就这样对他们弃之不顾!”
大公主语气激动,眼中隐隐泛着泪光。
虞初也很理解她。
对于日日泡在军营里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