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好慢啊,杰。”
……
“睡吧,在永恒的安眠中,就不会有痛苦了。”
是吗?夏油杰想,但我还不能安眠。
悟还需要他……他不能,再迟到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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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谨慎,以及某个反向天与咒缚死于没有把五条悟的脑袋割下来的悲剧故事羂索原本打算再补一刀,但下一刻,七海建人的刀锋就已经到了他面前。
咒灵们都被祓除了吗?什么时候?
羂索略微吃惊地后退了一步,咒术师众人们紧随其后,朝着他发起了无差别的进攻。
……
“前辈!”
“前辈,你怎么样了?”
“夏油??”
“夏油前辈,醒醒!”
……是七海的声音。
少年的手指稍微动了动。
“没反应……那么,五条悟!”
那个名字,像是一记重锤,把他的神魂砸回了身体里。
“哈……呼,呼。”
仿佛从溺水中惊醒,夏油杰猛地睁开了眼。
尘世的所有痛苦一齐涌上来,每动一下就像是千万根针扎着。
夏油杰的手从血泊中抬起来了一点,向着狱门疆一点点爬了过去。
真人的‘无为转变’在最后一刻修复了他的心脏,也不知道是怎么修复的,有没有错误总而言之,他的心跳快得有些不正常,血液似乎也总是慢半拍,无法及时地运送到身体的各个地方。
但没关系,他还活着。
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会把悟带回来。
“这是……”
羂索原本在召唤咒灵们对付眼前的咒术师,但他突然发现,从某一刻开始,他放出来的咒灵不听话了!
或是茫然地在原地转圈圈,或是直接定格在了当场……更有甚者,甚至倒反天罡,直接对羂索发起了攻击!
……这种状况本来不应该在咒灵操使的身上出现,毕竟被咒灵操术调服的咒灵,只要咽下,就能够百分百的控制,再无反噬的可能除非,现场还有一个咒灵操使。
羂索终于认真起来了。
夏油杰在所有咒术师的背后,一点点向狱门疆移动,身后是一道长长的血痕。
他现在看起来要多惨有多惨,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简直就像是下一秒就要断气的模样。
但是,羂索此刻对他的痛恨已经到达了顶峰。
这小子真是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咬人的狗不叫’,难怪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得夏油杰的动作变得有些迟缓了,居然三两下就在体术的战斗中压倒了对方。
原来,夏油杰居然一边和他打,一边在尝试感应现场的咒灵!
最晚在羂索一刀捅进他的心脏的时候,现场的所有咒灵就在他的掌控之下了,所以其他咒术师才能马上脱身。
夏油杰终于挪动到了狱门疆面前,很珍惜地抱住了那个可怕的咒具,对羂索露出了一个嘲讽的微笑:“所以……你才是个冒牌货。”
他的血滴滴答答地落在狱门疆上面,就像是狱门疆的眼睛里留出了血泪。
羂索稍微定了定神,情知让某些发疯的青少年抱一下被封印的五条悟也没什么毕竟狱门疆就在那里,是因为暂时没有解析完成才无法带走的。
他带不走,夏油杰当然也带不走,不如就放在那里算了。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羂索记得,自己明明毫不留情地捅进了心脏。如果夏油杰还是个人类,那一下就一定是致命伤。
夏油杰没有回答他,只是伸出了手。
下一刻,无数紫色的飞蚊从他的手里冒了出来,那竟然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