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地问：“你觉得那幅画好看吗？”

戚和音没怎么思考便答：“好看。”

她从不吝啬于对旁人真诚的夸奖。

只是......那幅画实在太有个人风格。极度艳烈又诡谲的画面，像是一个能够在无知无觉中吸引人眼球的漩涡黑洞。极具张力的色彩表达，让人完全想不到它是出自面前这个外表安静腼腆的男生之手。

她细细看着温知墨的面庞，发现明明是亲兄弟，他却长得和温医生一点也不像。也难怪她刚才听他提起哥哥时，一点也没反应过来。

不过，“温医生弟弟”这个身份，确实是让她对眼前这个少年的初始好感度大幅增加。

戚和音自然地添加了温知墨的通讯录好友，并被他拉进绘画社的大群里。

“我们社团时不时会统一组织一些课外写生的活动，戚学姐平时可以关注一下群聊。”温知墨善解人意地说。

戚和音冲他友好地笑笑，好奇地问：“为什么叫我学姐？”

“因为我是大二生啊。”温知墨理所当然地说：“学姐应该已经大三了吧。”

两人之间距离很近，戚和音鼻尖微动，似乎嗅到一种还未来得及散去的刺鼻药水气味，来自少年白色衬衫的袖口。

曾长期呆在医院的她，很熟悉这种味道。

......应该是福尔马林。

“你是医学生吗？”戚和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