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戚和音思考片刻：“可能因为我是他那时候最重要的科研小白鼠？”

她一本正经地说：“你哥心里只有他的医学研究。”

“不是这样的。”温知墨小声反驳。

戚和音疑问地看向他：“嗯？”

他轻咳一声：“我是说，一开始的确是这样，但后来......”

“我小白鼠的地位提高了，变成了你哥心目中值得关照的病人，或是朋友？”见他表情犹疑，戚和音笑着接话，问：“你是想说这个吗？”

温知墨细长的眼睫扑闪片刻，眸底光亮明灭不定，低低“嗯”了一声：“大概是吧。”

“学姐，你是怎么看我哥哥的？”他忽然开口询问。

戚和音愣了下，想当然地说：“温医生......当然是个很好的人啊。”

她边说边看向温知墨，谨慎斟酌着用词：“温学弟，你不用把你哥哥想象得太冷漠，可能那只是表面现象。说不定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他曾经对别人表现过对你的了解，或是关心呢？”

戚和音想起了温行敛之前对她的那番提醒。其实以他那样平淡散漫的语气，说是提醒，更像是熟稔的吐槽。

若是一个对待家人完全冷淡的哥哥，不可能对他的弟弟那样了解。

听了这番话，温知墨却没有做出回应，只是慢吞吞地问：“学姐有没有听说过好人卡？”

戚和音看着他，一时语塞。

温知墨又问：“那你觉得我和哥哥谁更好？”

戚和音举一反三，好笑地问：“你也想要好人卡？”

“想要啊。”温知墨点头。他扬起唇角，羞涩地笑了一下：“就算是好人卡，也想要学姐心目中最好的那一张，比哥哥还要好的那种。”

他的声音很柔和，逐渐低下去，宛如轻柔的羽毛沙沙拂过胸膛的触感。

戚和音不知道温知墨的这句话带着怎样的试探和决心，闻言，她大方地开口：“好啊。”

温知墨看着她，幽邃的眸底泛起浅浅碎光。

他崇拜哥哥，也喜欢学姐。

所以，在画展相遇的那一天，明明有那么多的人曾在那幅画前驻留，他只走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