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证据指认他?”裴璟辞轻轻摇头,长叹一声,“找证据这事我可不负责,我也没?有那个闲心。”

柳姳音陷入沉思,没?有证据齐九桉该如何为他爹昭雪啊。

北风呼啸,柳姳音的衣服太大,冷飕飕的风就灌进她宽敞的袖口里,她不得已捏紧了袖口。

裴璟辞又催促她:“赶紧上马车,别染了风寒。”

柳姳音抬眸往夜色遮掩下的密林看了一眼,黑暗中果?然有一群人从掩体中走了过来,为首的是披着深蓝鹤大氅的齐九桉。

她立刻飞奔过去,走到?半路才想起身上还穿着裴璟辞的衣服,她把身上的大氅解了,又双手捧着递还给裴璟辞。

“先把这个还给你,等我回去再把身上的衣服还给你。”

裴璟辞手背在身后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接过来的意思,挑眉不悦道:“给出去的,我是不会再拿回来。”

柳姳音没?多说,直接把大氅扔到?他身旁的清岩手上,把清岩给搞懵了。

她转身,齐九桉刚好过来,看见?柳姳音身着单薄,又着急忙慌地从手下人手里接过新的米黄披肩披到?她身上,生怕她冻着了,关切地问:“阿音,你没?事吧?”

柳姳音浅笑着摇头,拢紧了身上的披肩。

齐九桉做事知分寸,他给她的衣服都是新的,不是他自?己的。

齐九桉拉住她的衣袖,转了一圈,看见?她安然无恙才放下心:“他们?说你突然不见?了,我再外面?急得差点就要闯进去了……还好你没?事。”

这画面?真是是不忍直视,裴璟辞在一旁瞧着,若不是他向?来端方,他真的想当场翻个白眼给齐九桉,悄声嗔怪:“真以为你和她关系很亲吗?”

裴璟辞走过来,毫不客气地打量着柳姳音,眼神?幽怨,说话也阴阳怪气起来:“怎么我给你的衣服你非要还回来,他给你的衣服你就穿着?他的衣服是金子做的还是银子做的?”

柳姳音觉得他说话越来越像从前了,不管是谁都能呛一句。

她不甘示弱,直言不讳地反驳他:“他给的衣服是新的,你给的衣服是你穿过的,不合适。”

“你还讲究起这些了?”裴璟辞讥讽地笑出了声,又走近了些,用只有两人才听到?的声音道,“那你把你里面?穿的衣服也还给我吧。”

从前传他的衣服她可不是这样的,现在倒好。

柳姳音气得脸腾一下红了:“裴璟辞,你真无耻。”

齐九桉好言劝着她:“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柳姳音想了想,还是决定和裴璟辞说些什么,转头认真地看着他,语气诚恳:“之前误会你,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也很感谢你告诉我这些……”

她顿了一下,本想说“再见?”,可是那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她还是希望两个人不要再见?面?了。

齐九桉也向?裴璟辞道了谢,在众人面?前同柳姳音一起上了同一辆马车,宛如一对儿小夫妻。

裴璟辞望着他们?的背影,醋意再次爆发,忍不住埋怨起来,语气活像一个怨夫:“小没?良心的,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得了好处又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清崇问他:“殿下,还要再日夜监视他们?吗?”

裴璟辞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宽敞的车厢里只他一人坐当真有些空旷。他随意地倚着,懒懒道:“继续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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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姳音将从裴璟辞那儿得来的消息和推测一并告诉了齐九桉,得知凶手是定远侯曾经?多次照料的卢文,齐九桉起初还有些不相?信,可柳姳音再三确认,他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我爹平日待他多好,若不是因为我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