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但是速度很快。长久的骑士生活让他保持了较为良好的用餐礼仪,即使过去那么多年也没有全然忘记。但是在庄园里的那段日子,一旦吃得慢了或者太过矜持,普利莫就会直接克扣他的餐食,或者把他的手里的餐具拿走,要求他跪在地上像动物一样用舌头舔食。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实在饿得发晕,会在半夜溜进厨房,运气好的话能拿到一些剩饭剩菜,再偷偷躲在花园的某个肮脏的角落里狼吞虎咽地将那些残羹冷饭吃完,还要把闻到香味过来讨食的猎狗呵退。他鄙夷那样的自己,不是鄙夷他失去了那些所谓的贵族教养,而是鄙夷自己竟然还能沦落到跟狗抢食的地步。在那之后他也就慢慢学会了如何体面又快速地进食,让普利莫找不到他的茬……虽然这样也没什么用就是了,普利莫经常会忘记他还需要吃饭这件事。

伊卡洛斯没有搭理他,权当他在放屁,科尔温便走过来,一副跟他准备谈谈心的样子,“你在生气?”

伊卡洛斯抬起眼皮瞟了他一眼,企图让他自己体会这个眼神的含义。

可惜科尔温今天只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为什么?”

他还有脸问为什么,伊卡洛斯仍然不理,只是放下刀叉拿张帕纸擦了擦嘴。

“因为我昨天擅自闯入了你的产卵现场,还把你给睡了?”科尔温沉吟一声,“我难道做得你不舒服吗?”

“对,”伊卡洛斯转过身,抬头看向他,“我可以告诉你,我就是很不舒服。”

“可你……”科尔温似乎还在坚持他自己的那一套说辞,想把他掰过来好好说道说道,结果发现伊卡洛斯的体温有些高了,又立即松开了手,“你又发烧了?”

“嗯,拜你所赐,”伊卡洛斯的声音仍然没什么波澜,“很难想象真的会有人干出把别人的子宫当玩具捅这种事。”

他突然把话挑明了说,用词还非常直白粗俗,科尔温被他说得梗了一下,“是我的错,行了吧。”

“你又没错,你只是在报复你的仇人而已,”伊卡洛斯疲惫地抬眼,“出去吧,我现在不是很想看见你。”

“所以你觉得我做这些都是为了报复你?”

伊卡洛斯偏了偏头道,“难道不是吗?”

科尔温本来想反驳,但他一时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从他的立场来看,他这样做确实很奇怪,如果说是喜欢,但他也没怎么珍视伊卡洛斯,而是更享受他痛苦的过程。但如果说他浑然不在意,那他又为什么跑来要说法呢?科尔温其实有些意外自己竟然真的会在乎他,但这也不代表他已经完全释然了伊卡洛斯间接在他身上所造成的一切。

伊卡洛斯自然也是如此,他可以和科尔温维持比较体面(真的体面吗?存疑)的日常相处,甚至可以和他上床,但他也并没有忘记那种刻骨铭心的恨意。 很奇怪,他本以为科尔温也会和自己一样对这段扭曲的关系心照不宣,在他看来,这确实没有敞开了说的必要,因为即使说出口,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有更进一步的发展。即使在情感上有这个倾向,他们也不会放任这份扭曲的感情肆意生长。

科尔温沉默了很久,直到伊卡洛斯差点睡着,他才抱着手臂突然说,“你既然会这样想,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恨你吗?”

伊卡洛斯睁开眼,“你说过了,因为我关上了城门,差点把你冻得半死。”

科尔温看了他以后,一改戏谑的态度,声音有些低沉,“虽然那时候我和金斯利都已经被赶出了兰普加,但是距离伊利亚还是有着很远的一段距离,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去伊利亚?”

“能直说吗?”伊卡洛斯的声音都带上了点鼻音,早知道他刚刚就不应该洗冷水澡,“我有点想睡觉。”

科尔温却突然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他并没有很用力,伊卡洛斯尚能正常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