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也不会出洋相之后才打开了房门,他看到其他几个人已经聚在楼底下吃早餐了,便知道时间应该不太早。娜塔莎还是那副优哉游哉喝茶的样子,科尔温精神看上去稍微好了一些,只不过还是老样子病恹恹的,正对着娜塔莎杯子里的咖啡皱眉。芬里尔倒是元气十足,看到他以后挥了挥手,带着一点有些刻意的关注和轻微的尴尬,但还是跟他说了句“早上好”,露出自己的一口好牙。
伊卡洛斯看见他就烦,更何况那副牙齿还在自己身上啃了好几个印子,看得他想要给他全扣下来。
“能不龇着牙傻乐吗?”他身上怨气重的跟鬼一样,说话也变得刻薄很多,“看得人想扣下来做一副象棋。”
芬里尔麻溜地闭上了嘴,科尔温倒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幽默逗笑了,甚至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追问,“白子有了,那黑子呢?”
伊卡洛斯瞥了他一眼,“把你那黑色的心肠挖出来就有了。”
科尔温莫名其妙被骂了一句,于是看向娜塔莎,“他把炮仗塞进屁眼里了?火气那么大?”
某种意义上,呃,他也确实说对了。
娜塔莎似乎有些想笑,但是忍住了,但她这幅低着头笑而不语狂喝咖啡的样子已经说明了一切,科尔温“呵呵”狞笑一声,目光在三人之间周旋,“你们昨天是不是在搞什么淫乱的聚会,然后特意不带我?”
“没有,”伊卡洛斯把热咖啡砰地一下放到跟前,溅起的水滴都落在了科尔温的手上,烫得他一激灵,“快喝了吧,好让你的心肠再黑一点。”
他一点糖都没加,还是热的,科尔温看一眼就想退缩,被伊卡洛斯掐着嘴巴灌了进去,好半天苦得都说不出话,指着伊卡洛斯手指抖了半天,还是芬里尔把他的手给摁下去,“别指了,等会他给你折了就不好了。”
在度过了一个鸡飞狗跳的早晨之后,科尔温回到屋子里继续休息,看样子那杯咖啡让他一早上都不太舒坦。而娜塔莎似乎又去鬼头鬼脑地搞了些什么,芬里尔不知所踪,伊卡洛斯去打听最近前往兰普加的航次,几番周旋之后总算买下来了三日后去兰普加的船票。
这几日里面他们相安无事,毕竟科尔温那小身板想造作也造作不了,娜塔莎没有继续来找他“深入交流”,芬里尔好像也不再提先前发生的事情,估计他自己也觉得有点丢人。挺好的,伊卡洛斯想,两人继续维持这种表面上的关系就足够了。
前往兰普加的航次没有蒸汽轮船,他们只好又坐了好几日的帆船才到达那个港口。兰普加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魔法之都,非常排斥外来人员,又坚决不使用新型蒸汽技术,是坚定的“魔法纯粹派”,因此搞出不少麻烦事。他们几个人的运气着实很差,一路上遇到不少风雨,但是没出什么岔子,也算有惊无险地来到了兰普加,就是耗时长了一点,到那里的时候感觉都要被海水腌入味了。
他们踏入兰普加的领土,站在海关望着远处的人群。那里是审核关卡,有一个看着就很刻薄严厉的女性精灵坐在登记处记录着什么,而她旁边看起来一脸如丧考妣的男人则负责核查入关人员的身份,手中还有一根短小的魔杖,暂时看不出来用途到底是怎么样的。
“听着,”科尔温突然拉低了自己的帽檐,“我们等会可能会遇到点麻烦,要是问起来的话,就说我的名字叫洛基。”
娜塔莎看向他,“是‘我们’,还是‘你’?”
科尔温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们的队伍就逐渐向前,眼看着就要到他们了。负责审核的男人皱着眉看了一眼科尔温。这家伙的打扮确实有点太特别了,穿着一身黑袍,还戴了个巨大无比的帽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他于是用那副死了三年一样的嗓子说道,“把帽子摘了。”
科尔温于是摘掉了帽子,朝审核人员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