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我还在呢!
你们不要脸,我还要的啊!
陆桓城转头冷冰冰地瞪了他一眼,几步过来扯松帐钩,落下垂帘,挡住了阿玄的视线。
阿玄什么也看不见了,连声响也被挡去大半,只能郁闷地趴在床角拱了拱身子。
片刻后,他听见陆桓城温声道:“才六指,还没开全呢,阿琛再忍一忍……别用力,听话,疼急了就咬我……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是我对不起阿琛……呃,要我帮你?怎么帮?”
二人咬耳低语,屋内陷入了静谧,只有疏疏落落的春雨还在敲打着窗棂。
又过片刻,帘外竟然响起了桌椅晃动、臀肉拍打的淫靡之声。晏琛娇吟如颤弦,酥酥软软地叫道:“啊……桓城,往里面……再深一点……嗯啊……”
阿玄目瞪口呆,整只猫都不好了。
这竹子受人疼宠时,原来竟这般绮媚又浮浪的么?平时那易羞易愧的良家样貌都跑哪儿去了?
陆二弟弟打着一把油纸伞沐雨赶来时,正巧遇上苍玉轩内催产活动如火如荼。
他在门外倒是听见了一些怪异响动,却因不知哥哥与嫂子也在此处,并未往歪处细想,只当是阿玄正在受痛挣扎,急忙抬手敲了敲房门,问道:“阿玄,你在里面吗?”
房门虚掩,应声滑开了一道狭缝。
他正准备推门而入,屋内突然爆开一声厉喝:“你敢进来!”
这一吼震得屋瓦颤动,窗框齐抖,还吓掉了陆二弟弟手中的伞。
他立在门外呆懵了几息,终于反应过来方才听到的那些动静究竟是什么,一张脸顿时臊得又红又烫,弯腰抓起雨伞就往竹庭外冲。但刚推开木栅栏,屋内又传出一声尖利的嘶叫:“喵!!”
你给我回来!
陆桓康当即钉住了脚步,神情骇然里头在做那档子事就算了,怎么连阿玄也在?!
一边是哥哥与嫂子,一边是阿玄与孩子,陆桓康陷入僵局,在屋外犹豫了短短一秒钟,心里那杆秤哐啷翻倒,便以袖遮目,把眼睛捂得严严实实,鼓足勇气高呼着“哥,我保证一眼都不看”就用力撞开房门,大步冲了进去。
因为视线受阻,陆桓康冲到床前还不知要收步,膝盖“砰”地撞上床板,整个人扯落半片垂帘径直滚了进去,差点把阿玄砸成一只肉饼。
阿玄严重受到惊吓,肚子猛缩,一只原本徘徊不前的小猫崽“哧溜”钻过产道,竟挤出了大半截身子。
这……似乎有点尴尬。
陆桓康慌忙爬起来,焦急道:“阿玄,你……你怎么样了?”
阿玄没说话,他用碧绿的眼眸盯着陆桓康,屏住呼吸,腹部一阵轻微蠕动。不一会儿,蓬松的大尾巴底下就多出了一只毛发乌黑的小崽子。
他这才舒畅地松出一口气,翘起尾巴,喜滋滋地给陆桓康看新生的小猫崽。
陆桓康初为人父,喜悦如同大浪冲头,一下子打得他理智全失。那小猫崽分明还没有半点人形,活像一只肮脏的小老鼠,他却仿佛看见了一个憨态可掬的小婴儿,盯着孩子的目光直勾勾的,转都转不过来。
阿玄心满意足,扭头给小猫崽咬断脐带,舔去残余的胎膜,叼进怀里保护了起来。身子稍稍一团,那厚长的绒毛就变作一床温暖小褥,为孩子遮住了早春冷风。
又过去一盏茶时间,帘外声响渐轻,晏琛终于熬到产口开全,被陆桓城抱回了榻上。
他裹着一条鸦青的薄氅子遮体,人却还没从高潮中缓过来,面颊绯红,娇喘急促,两条腿不住哆嗦,连向下推挤的劲儿都没有。
“喵!”
阿玄贱兮兮地叫了一声,故意吸引晏琛转头,然后叼起猫崽子大肆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