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循然的眸色沉了沉,对官澈的出现有些不满。

因为温洛宜的关系,纪循然已经和玉修衡割席,在他的心中,温洛宜是他唯一的朋友,他不能让朋友受委屈,同样的,他也不希望任何有关玉修衡的人和事过来烦她。

走了一个傅少临,又来了一个官澈,他们这伙人真是有够没皮没脸的。

纪循然暗暗咬了下后槽牙,劝告自己不能失态,至少不能在她面前失态。

他僵硬地抬起嘴角,看向温洛宜道:“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温洛宜刚开口,他又说:“不能让外人听见。”

在场的没有笨人,纪循然口中的外人是谁他们心照不宣,但不妨碍有人装疯卖傻。

官澈露出一个可以堪称白痴的表情:“咦,这附近还有别人吗?”

为了配合他的想法,他甚至四处看了看。

纪循然扫了官澈一眼,再次感叹他们这伙人的脸皮只是个摆设。

他直白道:“你就是那个外人。”

官澈假装吃惊的表情演得很真:“啊?你误会了吧?我和洛宜可是有过并肩作战的赛友情呢。”

“和那没关系,只是我和洛宜之间的事,不方便说给你听。以官二少的教养,应当不会对别人的秘密感兴趣吧?”

纪循然工作的时候喜欢戴上细框眼镜,眼镜后的瞳孔是深褐色,认真时给人缩起来的错觉,无形中施压。

每次以找温洛宜为目的的出行。纪循然不会如此打扮。他出现在温洛宜面前时,几乎不穿深色衣服,眼镜别在胸前,整个人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斯文有礼。

此时的他,在官澈不识趣的装傻下,瞳孔不悦地竖起,念起温洛宜的存在,呼吸间又将情绪克制下去,笑容冷淡。这笑容没让他身上迫人的压力减弱半分,他像是一座庞大的冰山,表面沉睡,风波暗涌。

这是上位者久经历练才磨砺出的气场,温洛宜去他公司找他时偶然撞见过几次,看到她来,他总能很快掩盖锋芒,似乎是害怕吓到她。

官澈不会被他吓到。

他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应对起来像喝水一样简单。

“我当然没那么闲,对别人的事感兴趣了。不过在我这里,洛宜不是别人。”

他加重了“别人”这个词。

气势一时剑拔弩张。

“这不取决于你。”

“你也这么以为吗?”官澈看过来。

温洛宜,温洛宜她愣住了。

她刚刚在用眼神描绘风摇晃树枝的弧度,根本没留意他们两个在说什么,只隐约听见叫了几声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真好听,这是她唯一感想。

官澈一副要她做主的表情,温洛宜一时组织不出语言回应,她暗自脑中风暴,猜测在她出神的这几分钟里,纪循然和官澈都说了些什么。

难道他们两个吵架了?纪循然说了什么很有攻击性的言论?应该不至于吧?纪循然这种性格看上去不像会骂人的样子啊。还是说这俩人私下里有什么仇怨?这和她没什么关系吧?偏偏官澈还一副等她评理的样子,她说什么啊?总不能让他重复一遍吧?

她没有思考太久,纪循然就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将她从这种绝望的境地中解脱出来。

官澈拦下他们:“你干什么?”

纪循然说:“态度说明一切。你虽然只是普通商贾出身,但也要多想想你的父母家人,你的一举一动不仅代表了自己,别做给他们丢脸的事。”

“啊,我这样做会丢家人的脸吗?不至于吧?我只是想要一个回答而已啊。纪总你堂堂世家贵公子,连绅士风度都不顾,怎么看都是你更丢脸一点诶。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向纪董告状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