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这般担心我是一点苦都不愿意我吃?”

没想到宁拂衣会说出这样的话褚清秋的话霎时便被堵在了嗓子眼儿一时有怒火也撒不出来她重重呼吸着忽然转过身去冷然道:“你愿意去便去到时候出了危险也休要说是我看管不周!”

说罢她拎着孩童抬腿走进那女人躺着的房间门门一关灰尘土屑噼里啪啦往下掉。

宁拂衣站在原地凤目秋波流转慢慢收回目光也收了唇边噙着的笑。

方才的话一半是真心想问一半是试探试探褚清秋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她抬头看那血红的字随后将昏迷的妇人和她傻二郎一同扔进猪圈藏着 然后自己走进房门房间门很黑她便也没有点灯摸到床便和衣躺下。

闭着眼睛不知躺了多久久到宁拂衣都快睡着了耳边才又响起童稚的歌声咯咯咯唱着歌。

一断手二断腰数到三就吊高高。四玩泥巴五吃草 第六个在笼中笑。七只虫八只脚九张嘴巴呱呱叫……

歌声在耳边响了两遍最终停在了四那里再然后一片死寂。

床榻传来细小的动静宁拂衣便知晓原本空荡荡的身侧此时已经多了别的东西!

第51章 百里拾七

那动静传来之时,四周更为安静了,却并非一开始那种属于夜晚的静谧,而是连一丝风声都不见的诡异的死寂。

宁拂衣知晓她此刻已经被隔离开来,她连隔壁褚清秋的气息都察觉不到了,房间像是变为了一个棺材,有什么东西落在宁拂衣额前,又冷又湿。

宁拂衣便把眼睛睁开,入眼的是一个模糊的躯体,像被手脚并用粘在了房顶,身上穿的衣服又脏又破,散发着浓郁的恶臭,那东西似乎正背对着宁拂衣,只能看到一头海藻一样漆黑的长发。

一些像被水泡发了的惨白的皮肤露出来,隐隐可见上面爬动的什么。

方才落在额头的就是那东西身上流下的液体,宁拂衣心里一阵恶心。

像是察觉了宁拂衣的目光,那东西忽然动了,伴随着咯吱咯吱的摩擦声,它原本背对宁拂衣的后脑勺转了过去,慢慢转成了正脸。

若是常人见到这样惊悚的一幕,早便吓晕了,然而宁拂衣却好像没看见似的,又把眼睛闭上。

这让那东西有些意外,咯吱声戛然而止,像是原地呆愣住。

这定是只厉鬼无疑,而且这种级别的鬼并不多见,连判官都能不放在眼里,也不知生前遭遇了什么事,才能化出这么强大的冤魂。

但它暂时并没有杀意,宁拂衣也就没有轻举妄动,又过了一会儿,她忽然觉得身子一轻,身下的床榻变得硌人起来。

脸上噼里啪啦落下水滴,头顶轰隆巨响,几道闪电划破夜空,将寂静的山村照亮。

宁拂衣费力地再次睁眼,只见自己正躺在辆拉货物的驴车上,驴车在泥泞的路上吱吱呀呀行走,却并未听见驴的脚步,瓢泼大雨从头顶浇下,豆大的雨滴砸得人脸蛋生疼,水落在眼睛里模糊了周围。

自己这是被拖出了房子?宁拂衣心道,她想动一动手指,却发现浑身僵硬,除去眼皮子外,其他肢体都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