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头。
轻轻敲了敲墙壁。
过了好一会儿,墙壁那边才传来咚咚两声,是褚清秋的回应。
宁拂衣顿时莞尔,她从一念珠中摸出缩小成巴掌大的神剑,转身在墙上捅了两下,便有更多的碎石尘土扑簌簌落下,竟是打了个拳头粗的洞出来。
“神尊。”宁拂衣把眼睛抵在洞口,对褚清秋道。
从洞中能看见褚清秋的发丝,原来她也是背靠着此处而坐,油灯的光打在她头发上,带出暖阳般的光晕。
“嗯。”褚清秋张口。
“我猜待我昏睡后,他们就会来带走我,到时便能知晓他们要做什么了。”
褚清秋:“嗯。”
“若我被带走了,神尊一人在此,可会害怕?”宁拂衣忽然问。
褚清秋没有张口,只从鼻子里发出声冷哼,算作了回答。
“这地方太古怪了,每个人都古怪。”宁拂衣笑了笑,也不多说,转过身背靠墙壁,将一缕发丝拿在手里玩着,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一切。
不仅不怕,甚至有些期待,宁拂衣将发丝编了个小小的麻花,眼中流露出几分邪。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会儿,褚清秋忽然开口,语气似乎压抑着什么:“你听到歌声了吗?”
“没有。”宁拂衣说。
“一断手,二断腰,数到三就吊高高。”褚清秋重复着自己听到的词。
“四玩泥巴五吃草,第六个在……”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宁拂衣放下了手里的麻花辫,冷下目光:“然后呢?”
“没有了。”褚清秋道。
宁拂衣心顿沉,四周又陷入寂静,褚清秋那边传来衣衫的摩擦声,似乎是她蜷缩起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