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态,心里顿生无奈,于是关门快步走到她身前,从她手里拿过古籍,道:“你在这里待了一夜?”

“才一夜而已,不碍事的。”宁拂衣朝她仰头,“我总觉得,万一还有希望。”

褚清秋面色沉默,抬手将书放在架子上。

“可是有什么事么?”宁拂衣看她脸色不好,轻声问。

“没事便不能寻你?”褚清秋道,转身拎起裙摆,在她身侧坐下。

“能。”宁拂衣笑笑,伸手要去够书,手腕却被褚清秋握住,大力拉了回去,放在身侧坠着。

“我想你。”褚清秋忽然说。

宁拂衣心随着睫毛一起跳动一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话,竖起耳朵来:“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你了。”褚清秋重复了一遍,声音低柔。

宁拂衣从昨日午时后便不见了身影,若是往常褚清秋并不会在意。

不过打打坐,睡睡觉,这几个时辰便能飞一样逝去,可这日却不同,她一个人坐在静山宫凉风习习的湖心亭中,心里独留怅然。

听见风声便觉得宁拂衣回来了,总要抬起头往宫门,见不过是风吹动门闩,怅然便更甚。

她起初觉得或许这些日子都有宁拂衣陪着,不过是习惯,但随着日头落下明月高悬,她手里的书还未看进去半个字,才知晓这并不是习惯。

而是想念。

若此事说给往日的她,说她有朝一日竟会如此离不开一人,她是断然不能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