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呜呜地哭。
“衣衣。”褚清秋满眼心疼,她揽过宁拂衣,在她背上轻拍。
“这人间事,并非对错便可概括的。”她也含了泪,一遍遍抚摸女子颤抖的背脊。
“若没有你,我这一世何其枯槁贫瘠,我从天地生,为天地死,这便是我的一世。”她柔声道,“你已让我体会了人间情暖,甚至要我做了一世真正的人,我已无憾了。”
“衣衣乖,往后没有褚清秋,也只是没有了褚清秋。你还有许多人爱,你不会再入魔,这不是你前世最想要的么,自在逍遥。”
“没了你,还有什么逍遥?”宁拂衣说,“我明日便杀上蓬莱……”
“你知晓不可能。”褚清秋打断她话,将她眼下热泪擦去。
“天瑞帝君身负真神的修为,若他真的被邪灵附身,那么真神的修为加上邪灵之力,饶是千年前的我操纵残月阵,也是歼不灭的了。唯有仙门联合,方有一战的可能。”
“何况他如今还有无极鬼火,鬼火不灭,你如何靠近蓬莱?”褚清秋思绪清晰,一字一句攻破宁拂衣的防线。
褚清秋看着宁拂衣眼中的光芒渐渐堙灭,最后只剩空洞,亦是难过至极。
“衣衣。”她轻轻道,低头含住了她满是泪水的唇,极尽温柔地轻吻。
她主动地探入更深,主动地拥抱宁拂衣,主动将宁拂衣的手围过自己腰间,用自己两世都没有过的温柔,试图止住她的泪水。
即便不习惯,即便羞赧,却还是将她揽至桌边,半靠于桌沿。
用一双桃花眼雾蒙蒙看她,抬手撩开青丝,露出泛红的脖颈,拎着她腰带将她拽到怀中,示意她抬手。
宁拂衣听从她的指示,抬手解开她衣衫上的结,火苗的尖儿微微颤动,眼前的人颤抖一瞬,被她推上漆黑的桌案。
桌上的茶水被打翻,浓茶滴滴答答流了一地,沾湿了褚清秋的衣摆。
“衣衣,你可以唤我声别的吗。”褚清秋呼气般道,她指尖划过宁拂衣肩头,握住她手,慢慢指引。
“你从来只叫神尊。”褚清秋声音如微风,清清冷冷拂动人心尖,凄然笑了,“我不想做神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