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拂衣隐居在紫霞峰么?”江蓠话锋一转,低声道。
褚清秋顿了顿,才道:“我不知晓。”
“可这是她所愿。”她又说,“宁拂衣与我不同,我不能强求她。”
江蓠点头。
“神尊,我最近时常痛恨自己,修行医道曾是我毕生所求,但如今却深困于此,不得解脱。”江蓠说。
“为何。”褚清秋看了她一眼。
“因为行医救人,却不能杀人。”江蓠原本悦耳的声音因为悲怆而低沉,“医者能救人,但不能救世。”
“神尊。”江蓠看着褚清秋,最后欲言又止,举起酒壶,“共饮么?”
“不了。”褚清秋回答。
褚清秋听得出来她言语中的悲怆与试探,也深知她仇恨蓬莱,却因为修习医道而有心无力的痛苦,但却不知如何回应。
江蓠笑笑,眼中泪痕一闪而过,她跳舞般转了一圈,被九婴拉进了人堆,褚清秋一直看着她背影,一言不发。
宁拂衣躺在花丛中,将她们的对话听得清楚,也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宁拂衣几乎进入了梦境,不过很快又被风吹醒,她再抬起头时,那一群人已经醉倒在桌前了。
九婴在搂着白麟唱歌,柳文竹和容锦全趴在桌上,江蓠酩酊大醉,寒鸦和喜鹊更是化作原型,在地里瘫着。
褚清秋不见了身影,她忙爬起,原地寻了一圈,往石殿跑去,只见石殿大门关着,一个孤寂的身影坐在殿前,孤零零吹着冷风。
“秋亦?”宁拂衣开口,她往殿中看去,“褚清秋呢?”
“师尊喝了些酒,好似心情不佳,进殿休息了。”秋亦说,她身侧摆了几个酒坛,遥遥往高歌之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