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拂衣也没想挣扎,泄力躺在那里,任由褚清秋上下其手,然而占了上风的女人却不动了。

宁拂衣刚沐浴完,衣裳本就穿得不规整,如今这么撕扯一番开了一半,白如鬼魅的肌肤此时染了颜色,就好像夕阳下的云絮。

若说方才惊鸿一瞥,如今这么直直看着,褚清秋更如闪电穿过脊骨,手不知放在哪里。

女子掩藏在漆黑衣衫下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经这样好看,掉落在肩头的乌发,泛着红晕的关节,并非欲说还休,而如利刃出鞘,美得锋利而压迫。

她好似知晓自己好看,手滑过榻上花瓣,将身子撑起,待她完全坐起身后,褚清秋便是骑坐在她膝头了。

褚清秋这才意识到这一点,转身想离开,无奈那双手臂不知何时将她环住,不仅不许她走,还抬了抬膝盖。

于是褚清秋又近了滑去,只得抵着她肩膀,眼中清明又无奈。

女人越发滚烫,抱着像蒸过的面团,宁拂衣身体里流过热流,蒙着眼掐上她背脊,托住脑后。

识海里涌出光点,那光点也唤出了褚清秋的,于是黏着丝的光脱离二人识海,照亮屋子,慢慢升上帘帐。

粉色光点迅速向着白色涌去,几乎刹那间便将其包裹融合,于是褚清秋险些尖叫,捂着嘴才堪堪忍了,身体瞬间朝着宁拂衣软倒。

她们互相抱了个满怀,久违的吞噬感让褚清秋眼前灯光化作炫影,最后竟成一片漆黑,足足过了许久,这才慢慢恢复。

她几乎窒息了,对识海太过强烈的攻击让她已经淌下眼泪,眼泪浸湿宁拂衣肩头,褚清秋忽然张口,朝着宁拂衣肩膀咬去,像在惩罚她的擅自而为。

往常她们不是未曾这样修炼过,但那时与如今,终是不同的。

如同常掩面的女子摘下面纱,一切都彻彻底底暴露在视线下。

宁拂衣被她咬得肩头刺痛,于是松手欲说些什么,但当撞入那双已经不再清明的桃花眼中后,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天上月之所以冷淡,便是因为它东升西落,从不失控,然而一旦这规矩被打破,便只剩了人间的惊涛骇浪。

一向自持的女人流着泪,颤抖在她臂弯的场景,足以让宁拂衣心中燃起炽火,她便将女人抱得更紧,指尖一勾,风便覆满肩头。

她转身将女人放入花瓣中,眼中也渐渐染上无边的骇浪。

在褚清秋眼里,宁拂衣的脸好像嵌入岁月,同回忆重叠,待眼中一阵的浪潮褪去,眼泪从眼角滚落。

两世看她生长,数千年的等待此刻到了尽头,那些一人枯守的日夜抛于脑后,眼前只剩晔晔灯火。

欲念淹没周身的刹那,褚清秋攥碎了花瓣,呓语般喊她名字。

“宁拂衣。”她喃喃,“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

紫霞峰几千年来寸草不生,却在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暮春的夜里,枯树抽芽,花开荼蘼。

石殿中的声响一夜未绝,栀子花香从未这般浓郁,浓郁到整个山顶皆是香味,如同盛放了满山的栀子花。

所幸石殿隔绝了那些抽噎着的哭泣,低声的哀求,和情到浓时的话语,才没叫月亮听了都覆上云霞。

直到天光破晓,月沉日升,鸟鸣自远山响起时,那帘帐内的哭声才渐渐歇了,换成疲累的幽静。

风吹过满山的花,山顶无人搅扰,宁拂衣一觉香甜,睡到了日照头顶,这才不舍地从梦里抽离,睁开眼睛。

榻上还留着昨夜的痕迹,女人背对她睡得正沉,乌黑发丝将身体遮了一半,宁拂衣脸红心跳,抬手盖好外衣,这才侧躺下来,唇边笑意如何都落不下去。

向来清明的褚清秋睡成这般,想来真的疲乏至极,宁拂衣心生怜意,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