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抓去江儿!”江无影恨恨道,她从榻边抽出一根龙头拐杖,在仙侍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站起。
“老身不管你是仙是魔,只要能救回江儿,便是我江家的恩人!”
“恩人倒不必,这是晚辈该做的,晚辈只求往后无论发生何事,江家不与我发难,便是谢礼了。”
宁拂衣说着抬手在空中画出个阵法,随后拇指按于其上,阵法发出幽幽粉光。
“立契为据。”她道。
江无影锋利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开口确认:“江家世代行医,本就不参与江湖纷争。只要你不进犯我江家,老身定会遵守诺言。”
说罢,她抬手按下指印,阵法变红,便是生效了。
宁拂衣抬袖收了阵法,正色:“既然您同意晚辈插手,那那封血书可否容晚辈过目?”
江无影从枕下抽出那封已经被摩挲得皱皱巴巴的血书,和一条带血的披帛,让仙侍转交给宁拂衣,宁拂衣看过之后,又顺手递给一直作壁上观的褚清秋。
血书只画了扭扭曲曲的一道,看不出写的是个什么字,就连褚清秋都没端详出什么名堂,倒是眼中神色担忧了些。
如今看来,江蓠的情况不似她们想的那般乐观,这血书定是急匆匆画下的,连写字的时间都没有,想必境况多糟。
还有那条沾血的披帛明明是她的法器,如今却一点光辉都不再,成了块废旧的布。
“这是什么字的笔画?”九婴凑过去钻研,“救命的救?也不像啊!”
褚清秋静静沉思一会儿,忽然拉住宁拂衣的衣袖,轻声说:“会不会并非是字,而是画?”
宁拂衣黛眉动了动,又转向盯着她们看的江无影,试探着开口:“晚辈上次来巫山之时,曾听几个求医问药者谈论江少主同一个女子的往事,不知……”
“这同此事无关吧?”江无影的眼神一瞬冷了下来,“老身不知那些人乱传些什么,误了我江家名声!”
宁拂衣哼笑着拉过一旁的红木交椅,正准备自己坐下,忽然想起什么,将椅子推给了旁边的褚清秋。
“江蓠此时不知遭受着怎样的对待,要知晓蓬莱那些人道貌岸然,手段极是残忍。”宁拂衣危言耸听,“我听说那女子好像是个蛇妖,是真是假?”
江无影没好气地将头转开,当是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