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灯火下闪动流光。

腰肢挂了根银色宫绦,尾处坠着把袖珍弯刀,胸前交领用银丝绣满骷髅,神秘而绮丽。

这女人无疑是妖冶且危险的,尤其是她纤细脖颈上挂着的漆黑面具,状似厉鬼,獠牙尖利,令人不由胆寒。

褚清秋心弦顿时一颤,她目光穿过纱帘缝隙,死死盯着对面女人,不知为何,此人给她一种强烈的熟悉感。

会是她吗?她攥紧衣袖心道。

但随后女子的动作打消了这般念头,只见女子牵着一舞姬的衣袖将其拉到身侧,又伸长左臂,一个正低头斟酒的美人便起身坐下,将柔若无骨的身子靠入她怀中,抬头轻笑。

绝不可能是宁拂衣,宁拂衣她断然不会是这般姿态。

褚清秋压下了心中的汹涌,她再不能这般了,见谁都觉得像她,活像是着了魔一般。

除去她外,其他众人也都十分讶异,因为无人想过诡秘莫测的憷畏堂堂主竟会是这样一个女子。

而造就这一切的花鸿也愣了愣,随后笑着举杯,朗声道:“在下飞花教花鸿,方才这作乐的机关术还未完善,险些伤了仙友,花某借酒赔罪。”

说罢,他将手中酒一饮而尽,带着笑意倒过酒杯。

“无妨。”女子开口,声音慵懒低沉,听得人骨头酥麻。

然而她却并未拿起酒杯,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同怀中美人说了句什么,惹得美人发笑,软倒在她臂弯。

这下看得其他众仙门面红耳赤,皆将视线转回到高台上去,偶尔有人交头接耳说一句世风日下,却也不敢将声音放得太清晰。

生怕被这个恶名远扬的堂主盯上了,惹来一身腥。

花鸿自讨没趣,脸色有些泛红,冷冷将酒杯扔下,他身后的清俊男子想要再给他倒酒,却换来一声怒斥:“要你何用,滚开!”

花非花的手停在半空,他眼神暗了暗,随后无言收回,再不说话了。

“花鸿教主息怒,此人虽然风流了些,但身上并无妖魔之气,并非传闻中的魔,想必空有虚名,无足挂齿。我们不做理会便罢了。”李菡萏娇声笑道。

花鸿挤出笑容点头,不再纠结于此。

此时台上已换成了吴侬软语的江南小曲,众人很快便不再记得方才那幕,阖目享受。

唯有褚清秋还盯着对面,她也不知为何,虽觉得断然不是宁拂衣,可还是难以移开目光。

对面纱帘已然全部拉开,其中内容一览无遗,女子似乎全心全意沉浸于声色犬马,雅阁内除了她怀里的美人外,还围坐着三四个身穿清凉衣衫的男女,有的剥水果有的弹琴助兴,好不惬意。

不成体统,褚清秋心里忽然冒出这般字词,她移开目光,试图去听清台上小曲儿的内容。

而就在这时,身后又传来敲门声,褚清秋收回目光,淡淡道了声进。

门开了,怯怯站在门外的是一名少女样貌的女子,身穿淡蓝色罗裙,束紧的衣袖上垂着白色绦带,随她动作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