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什么呢?”她道。

“没有恼。”宁拂衣淡淡回答,她伸手接住烧鸡放在一边,“平安呢?”

“放它自己玩,它那个样子,再不减肥就要走不动路了。”九婴用指尖撕了一片烧鸡放进嘴里,一边满足地吃着,一边打量宁拂衣的神色。

“还说你不恼,嘴巴都快撇成八字喽。”九婴放下烧鸡擦了擦手,“莫不是因为神尊?”

“不是,我只是想不通,我为何会气闷。”宁拂衣沉默地坐下,将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那还是因为神尊而气闷。”九婴斩钉截铁道,她勾了勾手指,宁拂衣面前的茶杯就再次满上。

宁拂衣又一口喝干,忽然抬头问九婴:“若你有在意之人,可会愿她同别人欢好?”

“我?”九婴嗤笑一声,“天下怎会有我麒九婴在意之人。”

“不过但凡一个正常人,都不会看见心悦之人同别人在一起还开心的。”九婴说,她跃下桌子,走到宁拂衣面前。

“我也这般觉得,所以我如今在想,你那日说的那些,大抵是错的。”宁拂衣深深望着面前裂纹釉的杯子,手指忽然用力,将那杯子真的顺着裂纹捏碎。

“哪些?”这回轮到九婴讶异。

“你说她,对我不一样。”宁拂衣扔掉手心那些碎片,拍拍衣裳起身,“我找文竹修炼去了,你歇着吧。”

说罢,她便身影一晃消失,留下原地不明所以的九婴,摇头复又拿起烧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