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那只手没停留太久,轻轻抚摸了?下就移开了?。
“会不会太趁人之危?”江景之低声自语,“徐院使说可能是惊吓后睡着了?,没发热,那就不算危。”
“可是没发热,没有别的不适,她?为什么说不舒服,为什么沉睡不醒?”
沉寂片刻,江景之又?自言自语道:“她?总不能是装的。”
几话听得谢仪舟心肝颤动。
他想趁人之危做什么?
他是不是看穿了?她??
果?然不该装病骗人,骗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谢仪舟唯有竖起耳朵仔细听江景之的声音,试图感受他的意图,然而好?半晌,只听见外面的风声、隐约的雨滴声以及烛芯跳动的噼啪声。
江景之不知道在做什么,许久没有动静。
谢仪舟不敢睁眼,直挺挺地?躺着,没听见江景之的声音,但嗅见了一缕清新淡雅的味道,似有若无地?环绕着,并?且在缓慢接近。
是江景之身上的味道。
他在靠近她?。
谢仪舟已经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扑在自己面颊上,有点?粗重。
她?极力忍着没动,直到额头一凉,江景之贴了?过来,他的额头与她?相抵,呼吸纠缠,近在咫尺。
谢仪舟再也忍不住,佯装虚弱地?呻吟一声,缓缓睁开眼,视野被与俯身靠近的江景之填满。
江景之表情自如,微微后撤,问:“哪里难受?”
“……”
谢仪舟答不上来,愣愣看着他。
江景之眉心一皱,手掌扶着她?的脸轻抬了?抬,提高?声音道:“徐院使来看过了?,说你可能是受到了?惊吓,需要修养。你觉得呢?”
谢仪舟:“是、是吧……”
这?个回答过于含糊,江景之索性不再问她?,朝外吩咐:“去把徐……”
“不用不用!”谢仪舟连忙打断。
她?本就没有不适,怎么好?劳累徐院使来回奔走?
谢仪舟在江景之不赞同的目光下微微低头,小声道:“我方才有点?心悸,现在好?多了?,再休息会儿就能没事……我想安安静静的。”
好?说歹说,打消了?江景之让人请徐院使过来的想法。
谢仪舟被扶坐起喂了?温水,重新躺下。
她?摸不准江景之的态度,也突然不知道要与他说什么,躺下后视线看来看去,最终再次闭上。
闭上后又?总觉得江景之要对?她?做什么,不到两个呼吸就又?睁开。
往复几次后,江景之看出了?什么,问:“你防贼呢?”
这?么说也不算错。
谢仪舟两手抓着寝被,侧卧着看着江景之,道:“你们京城的人都坏得很。”
“我们京城的人?”江景之语调高?扬。
“嗯。”谢仪舟用力点?头,“我爹娘生在京城,长在京城,很不好?。”
“那个宣王爷莫名其妙针对?我,一点?都不友善。”
“周琦也是京城人士,他最令人恶心!”
说到最后,谢仪舟火气又?上来了?。
江景之在她?说话时不着痕迹地?打量,见她?情绪激动,说话中气十足,放心的同时,心中起了?怀疑。
他不动声色,道:“你说的我不反对?,但京城里也有好?人,不能一杆子打死所?有人。”
谢仪舟道:“或许是有的,可我没遇到过。”
“我不是?”
“不是。”谢仪舟就猜到江景之要这?样说,大声道,“你最不好?了?,你明?知是我救了?饿死鬼,偏要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