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封说完,谢启韵点头,接着说道:“你到京城之?后也是如此,疏离、冷淡,但很有勇气……我常想,若我能像你这样就好了,我一定……”
她说到后面一句,语气沉下去,像是压抑着奔涌的情绪。
察觉到被二人看着,才咬牙道:“……我一定暗中动手把大表哥弄成一个废人。”
苏家大表哥,狂妄自大,跋扈嚣张,没有一丝一毫的责任心,屡次拖累家中,又?屡教不改。
除了在每一个紧要关头惹是生非、搅得苏家鸡犬不宁,并?连累谢二夫人与?她这个表妹为之?操劳外?,做不出别的任何事情。
谢仪舟从不知?看着温婉的谢启韵有这种想法,惊异极了。
谢问封却欣慰一笑,道:“我何尝不是?我若是能有三妹妹那份勇气,早就不惧他人眼色自在出行了,省得困于宅中,跟条狗一样被拉去配种。”
“……”
谢家两姐妹均是第一次听?见这事,两双眼睛睁得圆滚滚的,齐齐震惊地看向大堂兄。
谢问封被看得尴尬,解释道:“也不是,我称腰部以下没有知?觉,通通拒绝了。”
解释完,觉得这句话有歧义,又?打?补丁道:“其实不是,我很正常的。”
……越描越黑。
这事不管怎么样都不适合与?妹妹说,谢问封很尴尬,两个姑娘也面面相觑,谁也没接话。
气氛一时窘迫。
最终是外?面的叩门?声打?破兄妹间的尴尬,是侍婢送了御寒的毯子过来。
谢仪舟去开的门?,结过东西时趁着檐下灯笼看见颗颗分明的雪粒子已经变成飞舞的雪花,再远处,凄冷的寒夜中,伫立着许多侍卫。
她心中的尴尬被寒风抹去,托着毯子回到屋中后,道:“是江景之?连累我被宣王算计没错,可我依然不希望他来冒险,我们要尽快脱身。”
“是你们。”谢问封拍了拍自己的双腿,无奈地摊手,“我呢,怎么说也曾是朝廷命官,姑且拖着残体奋勇一把,来博个美名。”
谢仪舟与?谢启韵双双沉默。
就算能侥幸脱身,冬日雪夜,她们两个姑娘自身都难保,如何能带着一个断腿的人离开?
“多说无益,先想脱身的法子。”谢问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