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意味着刚刚好,一年半后毕业,她呆在这再等一年半的身份。如果爸爸在狱中能有减刑,说不定她拿到身份的时候,他也能出来了。她会接他来温哥华,他们会在这里生活。
不少人将拿身份称为蹲移民监,某种意义上政策限制了人的自由行动,一年内必须待满一定天数才符合要求。
她至少需要在这再呆三年。
最后一层的保护被撕开,这一刻,她有了懵懂的责任感。她需要养活自己,需要赚钱为爸爸以后的养老作准备。
温哥华的房价很高,可爸爸也很喜欢这个地方。即使她暂时买不起house,也可以努力买个小点的寓所。
可是,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国了。
这四年,她只能躲在这个地方吗?
回京后不久,陈岩就打了电话回家,问何时有空,一家人一起吃顿饭。
陈志云没给出个具体时间,直到突然一天的中午,让秘书打了电话给他,问他要不要今晚回家吃饭。
彼时的陈岩正在办公室里,回了有空。
放下手机后,他走到窗边,有很多要做的事,却是奢侈地在发呆。
又是一年的开头,他已经忘了去年这个时候,在想什么、做什么。但大概率是在忙工作,年初总会列个大致的计划,谈不上自己有多少的理想,最基本的,手下一干人要吃饭糊口。
他也忘了,刚回国时工作时,有过什么理想。肯定是有的,谁没有年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