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宪的目光毫不掩饰,掺杂着欲望,不再像十七岁时背过身去,不敢看。
骆星双腿分开在两侧,跪坐在他腰腹间,压下腰,口腔被搅得酸麻濡湿。
渐渐缺失的氧气,怦怦的心跳,和撕掉包装的声音,让她又乱又混沌,莹润白皙的脚趾不断向下抓着长绒地毯。
肌肤相贴的温度让人心底升腾起战栗感,汗湿的长发黏到脸上。
江云宪将那些头发别到她耳后,循循善诱:“好阿星,说你爱我。”
仿佛还在继续玩今晚酒吧里的游戏。
三月花都开了,被疾风骤雨吹打,挂在枝头摇摇欲坠。她声音不成调,呜咽着,说不出完整的话。
江云宪扣着她单薄的脊背,缓了一下,听她难耐皱眉时的闷哼。
继而得逞轻吻,“没关系,我更爱你。”
*
周日,骆星错过了与章连溪一同吃早餐的机会。
闹钟响过,被男人的手果决按掉。
噪音只持续了不到两秒。
骆星睡得沉,没听见分毫,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片白皙的额头。
好几次,江云宪侧躺着观察她,担心她呼吸不过来,替她把被子往下掖。
真的不闷吗,他纳闷。
手藏在被子底下摸她的腕骨,像把玩一块玉石。过许久,再换个地方。
直到后面,章连溪的电话直接打进来,骆星醒了,身体却像不能动,强烈的束缚感来自旁边的人。
她挣了两下,没挣开,所幸放任他抱着,迷糊又困倦地问:“……谁的电话?”
江云宪捞起手机,看了眼,“是小姨,你要接吗?”
看似好心地提醒:“你现在声音有点哑。”
骆星彻底清醒,求助地问:“那怎么办?”
“待会儿再回电话。”
也只能这样。
铃声又响了十几秒,挂了。
骆星看一眼时间,已经快中午,掀开被子快速起床。江云宪跟在她身后,“慌什么?”
她在衣帽间挑衣服,百忙之中抽空回眸瞪他。杏色打底衫,姜黄色不规则毛衣与栗色半身裙,快速从衣架上剥出来。
“我要换衣服了。”
“好。”
“我要换衣服了,你、先、出、去。”
“好吧。”
江云宪像是这才听懂。
关门之前,他的声音飘进来:“打底衫换件高领的。”
起初骆星没听懂,以为他说今天气温偏低,高领的更保暖,对着镜子挽头发时才发现脖子上的草莓印。
“!”
趁骆星洗漱化妆的工夫,江云宪简单做了顿早餐,“把牛奶喝了,先垫两口。”
“还有,小姨刚也给我打电话了。”
骆星顿时紧张,“她说什么?”
“说你的电话打不通,来问问我。”
“你怎么回的?”
江云宪坐在餐桌前看她吃早餐,闻言笑了笑:“能怎么回,你不是说你在李似宜家吗?”
“我也只能配合小姨猜测,说可能你跟朋友昨晚玩得太晚,今天睡过头。”
骆星:“……”
听起来怪怪的,总感觉意有所指。
“她还说她今天中午下厨,让我跟你一起去翠湖吃饭。”
骆星干完最后一口牛奶,“那我们走吧。”
江云宪伸手,指腹蹭掉她嘴边的一点白,她没在意,脑子里在想说辞:“待会儿就说你去似宜家接的我。”
“嗯,考虑挺周全。”他垂着薄白眼皮,笑了下。
“你还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吗?”骆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