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实在是一片僻静之地。
四周青山环绕,松柏层叠,一条小河从山间蜿蜒流过。流水潺潺,映着冬日灰白的天光。
秦知悯靠在驾驶座上,看着叶云樵脸上的淡然安适,也勾了勾唇。
他关掉车载系统,解开安全带下车。
然而,就在他跨出车门时,眉头倏忽皱起,手猛地按住胸口,脸上的轻松被一抹沉重取代。
刺痛如针,莫名其妙地从心头传来,紧随而至的是一阵窒息般的沉闷感。
他脚步微滞,脑海中忽然闪过几道支离破碎的画面。白色、血色、黑色,交织成无序的片段,一闪而逝,又模糊不清。
“怎么了?”叶云樵正绕过车头,敏锐地注意到秦知悯的脸上的不对劲。
“没事。”秦知悯强行压下那股莫名的刺痛,直起身子深吸一口气,语气尽量平静,“可能是刚才坐车时间太久了,血液不太流畅。”
叶云樵却没有相信,他看着秦知悯的神情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打断:“走吧,我们进去。”
从车子停靠的地方到正式的考古驻地,还有一小段距离需要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