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现场,沈佩兰就去找方曼仪打探情况,让他一个人先在这里待一会。

“第一次来这种场合?”

叶云樵点头:“是的。不过观其人、察其礼,学得快,也不会显得失礼。”

就差直说自己啥都不会,现抄别人答案了。

听到这番直白的话,徐辛树朗声笑了:“好小子,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阁下叫我叶云樵就好。”

“我叫徐辛树,辛苦的辛,大树的树。是江川市古墓考古队的队长。”徐辛树也自报家门,跟他握了握手,“如果你对考古什么的感兴趣的话,欢迎来找我交流交流啊。”

虽然这样说着,不过他却没抱有什么期望,能出现在这的人大多非富即贵。面前这人估计也是等着回家继承家业的,哪会看上他们那又苦又累的活计。

“考古?是个很伟大的事业。”叶云樵由衷地说道。

徐辛树爽朗大气,不似那些酒囊饭袋,不由得让叶云樵心生好感;“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非常乐意参与。”

这专业倒是跟他有几分联系,只是不知道别人要不要他。

两人正说着,沈佩兰挽着一位气质优雅的女子缓缓走了过来。

这女子就是方曼仪,而方曼仪身旁还跟着她的女儿。

“你叫方姨就好。”沈佩兰向他介绍道。

“方姨晚好。”叶云樵连忙向方曼仪问好。

“妈妈,这位哥哥是谁呀?”方曼仪身后那个穿着浅黄色连衣裙的小女孩悄悄探出脑袋,好奇地看着叶云樵,软糯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害羞。

“观安,这是叶云樵哥哥,快跟哥哥打个招呼。”

赵观安乖巧地点点头,小声开口:“哥哥好,我叫赵观安。”

她仰起小脸,用清澈的眼睛看着叶云樵,稚声说道:“哥哥长得好好看,比我在博物馆里看到的那些画上的仙人都好看。”

叶云樵一怔,随即失笑。

他蹲下身,与赵观安平视,语气柔和:“谢谢观安的夸奖,不过仙人可比哥哥厉害多了。”

“妈妈,哥哥好温柔呀。”赵观安红着脸,害羞地躲到了方曼仪的背后。

“怎么躲起来了呀。”方曼仪眼含笑意,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

几人谈笑间,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片和谐的气氛:

“啧,真是热闹啊。”

赵冕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端着杯红酒,眼神刻薄地扫过叶云樵和沈佩兰。

方曼仪笑意散去,脸色一沉:“赵冕,你又喝多了?”

沈佩兰也皱眉,像是看到了条疯狗:“喝多了就出去清醒清醒,别在这里发疯。”

赵冕的语气森*晚*整*理活脱脱像个流氓:“你让我走我就走?这是你开的啊。沈佩兰,公司里你都没资格叫我走,在这你还使唤上我了。”

他看见沈佩兰那副清高的劲就来气,一个女人凭什么爬得比他还高。

他瞅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叶云樵,连带着也不顺眼,嘲讽道:“哟,这不是你们家那个冲喜的新婚对象嘛。沈佩兰给你多少钱?让你舍得卖身啊?”

沈佩兰气得又想说话,叶云樵拦住她,转头看向赵冕:“看得出来阁下是第一次做人,没有什么经验,完美的避开了人该有的样子。”

“嘿,给你脸了?”

“我不要,我嫌丑。”叶云樵发自内心地说,“蚊虫遭扇打,只因嘴伤人。”

赵冕真的很欠打。

话音刚落,本来有些生气的沈佩兰和方曼仪没忍住,笑了出来。

赵冕琢磨了两下,总感觉有些不对。

这话好像是在骂他,他又没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