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控的那短暂一瞬间,她好像忽然又理解了祝远山的行为。
他就是不习惯。
要?强了一辈子的人,暂时还没法?和自己这种万事都需要?小?心翼翼的状态和平共处,没法?同这个目前还可以?称得上是羸弱的身体和解。
周末,傅之望跟他爷爷一同过来探访祝远山。
在客厅略坐了片刻,老?爷子就使唤她带傅之望出去转转,明显是想给他们?俩增添点独处机会。
祝今月原是打算等他出院后,就将已经和傅之望分手的事情告诉他,但依眼下?这种情况,她还是不太敢开口。
三月初的平城,气温已逐渐回暖。
日光暖洋洋晒下?来,祝今月在明亮光线中偏了偏头,看向旁边的人:“对不起啊,可能还要?麻烦你陪我多演一段时间的戏,回头等你奶奶过生日的时候,我给她做个项链。”
傅之望今天穿黑色飞行夹克,单手插袋,闻言垂眸看她:“那她可要?高兴坏了,谁不知道我们?祝大设计师的作品有价无市,一件难求。”
祝今月毫不谦虚地?抬抬下?巴:“是吧,所以?陪我多演会儿戏,你一点也不亏的。”
傅之望:“我陪你演戏,我爷爷有礼物,我奶奶也有,就我本人没有是吧?”
祝今月瞥瞥他:“你就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