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椅上坐着一个奇怪的男人,披着漂亮的黑色毛呢大衣,一身西装革履。

走近了,才发现他神色漠然,咬着烟的薄唇撕裂,滚烫鲜血从额角汩汩流下。

一番关心之下。

那人说,“滚开。”

但沈佑孜孜不倦地凑上前,把落入沟渠的明月叼回了家。

借着窗外朦胧月光,沈佑终于窥见男人遍体鳞伤的身体。

脱下高定西装像是生生剥下一层皮,模糊血肉怪异狰狞,伤痕累累触目惊心。

“看完了?”

霍矜年漫不经心地嗤笑,灰蓝色的眼珠里是一片荒芜的雪地,“趁我还没后悔——”

他抬起眼,却看到一双因为愤怒而格外明亮的圆眼睛。

小狗似的,看得人心颤。

那天晚上,沈右用唇舌和指尖,热烈地爱抚了那具僵硬而生涩的身体。

拨动过于紧绷的琴弦,撬开紧咬的蚌壳,舔吻湿漉漉的眼泪,亲吻那些伤痕,也亲吻男人冰凉柔软的薄唇。

再后来,一纸合约落地。

沈佑水灵灵地成了霍大总裁的身边人,一只整天在耳边叽里呱啦吱哇乱叫的小狗崽。

明明那么热烈、坦荡、真诚,说起情话来毫不扭捏,像只小野兽一样打架逞凶,吐一口血又呲着牙护食。

但被那个男人亲一下,就会当场上演什么叫一秒熟透,纯情又可爱得很。

再再后来,一年生日。

沈佑被逗着说出生日愿望,笑出一枚嚣张的小虎牙,吵着道:“叫老公!”

霸总不从,遂被强吻。